自那以后，她零零散散也做了不少好事遇见了点人，功德条却一直涨得不紧不慢。
也能理解，毕竟基数太大了。
没想到，只是在那个祭司殿里睡了一觉，功德就直接爆满了？
是因为雕塑里的力量吗？
这还没完。
柚柚的视线落在了面板上，那尾代表着她本体的锦鲤上。
它的鳞片已经全然蜕变，呈现出耀眼的赤金色，原本只是点缀一样的金色纹路，此刻完美融入了原本的色泽中。
它的尾巴也似乎比从前更长了一些，舒展开来，不再是单纯的鱼尾形状？
柚柚歪着小脑袋，越看越觉得眼熟。
她伸出小手指，隔空戳了戳它。
小锦鲤摆了摆尾巴。
柚柚忽然想起来了，这种颜色，和祭司殿那座唯一没有动静的奇特雕塑有点像啊？
何止是像。
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看得柚柚都有些心虚，感觉自己无意识地把人家的配色都给偷了。
......
那咋了！
她就是喜欢这个颜色嘛！
柚柚说服了自己，又观察了一下四周。
看样子，秦宴把她带回来之后，只是让太医瞧了瞧，并没有追究她把人家祭司殿的力量吃干抹净的事情。
可柚柚这会儿已经顾不上想这些了。
她满脑子都是那些此起彼伏的呓语。
还有她看到的，那血月之下，龙族尸骸遍野的惨烈景象。
为什么她会看到那些？
为什么那些龙的残念会对她如此亲近？
为什么它们的力量会主动涌入她的身体，化作了海量的功德？
一个又一个问题，像泡泡一样从柚柚的心底冒出来。
其实，仔细想想，很多事情早就透着古怪了。
在天庭的时候，她也见过别的锦鲤，生得都不像是自己这般。
不禁有了困惑。
她真的是锦鲤嘛？
柚柚把自己的小手摊开，翻来覆去地看。
白白嫩嫩，肉乎乎的，五个小小的指头，看不出任何异常。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软软的。
怎么想都和龙没什么关系啊......
而且，她要是龙，怎么连龙门都跃不过去？
天呐......这不得成为龙族的耻辱啊？
柚柚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她忽然觉得手腕上有点痒，还有点热。
她下意识地抬起左手手腕，想要挠一挠。
可当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腕内侧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里，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不知何时，多出来一小片鳞片。
柚柚：“噫！！”
系统：【......?】直接不装了是吧？
那鳞片呈现出温润的赤金色。
柚柚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碰了碰那片小小的鳞片。
噫，痒痒的。
她伸手谨慎地拨了拨。
嗷！痛痛的！
柚柚默默把袖子捋下去，语气沉重：【完了统子，我好像变异了。】
系统：【.........是这样的吗？】
柚柚点头：【是的。】
身上出现的异状并没有引起柚柚的恐慌。
毕竟她本来就有呀！
真要说起来，还是第一次化作人形的时候，看到自己光洁的没有鳞片的皮肤那会，她被吓哭了。
有一种被去了鳞片即将被下锅的感觉。
她现在关心的是——
她的来历。
果然，我在哪，我是谁，我要去哪，是最经典的人生三问。
会不会，她在来到天庭之前，和龙族是旧识？
它们能默许人类取下它们的心头血，应该就是为了它们口中的孩子做的准备。
长辈渡力量给小辈助其突破是很常见的事。
所以，现在的意思是，让她帮忙照顾一下那个小辈？
柚柚只觉得稀里糊涂的，或许还得找穷奇他们好好问问，还有那个云螭宫，才能找到真相。
她不禁又有几分羡慕，能被这么多长辈记挂在心上，这个龙族幼崽应该很幸福吧？
虽然想出了一个相对合理的猜测。
但是柚柚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唉！
过会摸摸毛茸茸放松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