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那个匿名包裹后,常贝就高兴不起来了,做什么事都毫精神,渣男已经进去坐牢了,他想不通除了渣男之外还会有谁有这个视频。
难道那个贱人备份以后发给了朋友?常贝几乎能想到自己登上各大色情视频后的样子,朴勋会对他失望的…他在那些镜头下不知廉耻的高潮、排泄,像狗一样乞食……完了,他和朴勋完了。
不止他和朴勋完了,就连他自己,也完了。他的工作、前途,甚至包括人生。
常贝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预先出了千百种原因,直到下班时间到了有人来叫他时,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和朴勋分手。
朴勋和常贝算是一起升职,于情于理都该请同事们出去吃一顿好的,可是朴勋不知道怎么的,总有一种大家在吃他们喜酒的感觉。
他挂着满脸的笑意,就好像今天晚上是他和常贝的新婚之夜似的,只是常贝似乎有些漫不经心,难道是因为他下午没让亲亲老婆爽到?
妈的,回去不会又挨打吧?
心虚的摸了摸脸颊,朴勋凑过去扯常贝的袖子:“老婆,生气了?”
常贝冷漠的摇了摇头,仰头灌下一杯酒。
“老婆?”朴勋更慌了,但迫于同事们在场,他不好再靠近,否则他肯定要问个清楚。
一群人上来祝酒,将朴勋挤开了。
他看着自己的亲亲老婆一杯接一杯下肚,心疼又心酸,常贝明明可以不喝,为什么谁敬都接,还一副借酒消愁的样子?就因为我下午没让他爽?
妈的,心里更难受了,老婆是要哄的,怎么可以吊着不让他爽呢?我真是个混蛋。
身为一个恋爱脑,朴勋的心变得皱巴巴起来,就像咽了一颗小酸枣似的,刺激的眼睛都想流水。
等没什么人的时候,他又凑过去扯了扯常贝的袖子,这人还是不理他,自顾自喝酒。
“……”朴勋委屈极了,一米九的个子耷拉下去跟丧家犬似的。
他闷闷不乐的坐在边上,眼看着常贝醉的不省人事,一杯接一杯仿佛发泄似的狂饮,朴勋捏紧了拳头,为自己的毫立场而生气。
等有脏男人想过去扶常贝的时候,他一把冲上前,抓住了机会:“我知道常经理住哪儿,我送他回去!”
把老婆往怀里一抱,朴勋撒欢着跑了,同事们在后头喊:“没结账呢!”,可朴勋头也不回。
常贝安稳的靠在他肩上,醉醺醺道:“不回家,我还要喝……”
“你怎么了?喝多了伤身,别喝了吧。”朴勋过去想帮他擦嘴,被常贝一巴掌打开。
“滚开,别管我!”
朴勋愣了一秒,连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但他还是用力笑出来,又伸了手过去:“别闹了老婆。”
前头的出租车司机眉毛一跳,瞄了一眼后视镜,神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可朴勋不想管别人的看法了,他抓住朴勋的手,软声软气道:“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我不要你碰我,你滚开。”常贝嫌弃到眉头都蹙了在一起,他用力想要收回手,却被朴勋抓的更紧,“弄疼我了混蛋!滚啊!”
这已经是常贝说的第三句滚了,朴勋不知道自己哪里做了,有些莫名其妙的委屈。
他还是说:“我不是不让你喝,只是喝太多你明天会头痛,你想喝的话我明天陪你喝,好不好?”
“你听不懂话是不是?”常贝挑眉瞪着他:“我让你滚,现在听得够清楚了吗?”
“……”操,朴勋警告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他把后槽牙咬得紧紧的,朝前排看热闹的司机说:“师傅,前面靠边停车。”
司机师傅显然有些没缓过神,迟钝了好久才噢了一声,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嘴里还忍不住吐槽:“现在这的年轻人啊……玩的真花。”
没人理他。
常贝靠在后座上,双手环胸、闭目养神,等车停稳了,听见车门开了,才说:“滚了就别回来了,要点脸。”
朴勋啪一声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把常贝拉了下来,他丢了一张百元大钞进车窗:“师傅,走吧!”
“你有病啊?”常贝站都站不稳,伸手想阻止出租车开走,被朴勋一把锁进怀里,“你要不要脸啊,没自尊的吗?骂都骂不走,狗皮膏药还是口香糖?”
出租车一脚油门飞驰出去,像是生怕他们反悔又要上车。
朴勋禁锢着身旁的常贝,把人往路边招牌闪烁的酒店带:“你不是要喝酒吗,走,我带你喝,你今天要是不喝个够,我就跟你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