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返回了安康老家，在医院病床上见到了骨瘦如柴的母亲，张海咬着牙不让眼泪流下来，眼角的湿润还是让母亲看了出来，母亲安慰着张海：“娃啊，别伤心难过，人老了不中用了，谁都会得个病痛，你把工作干好咧，我跟你哒就放心啦！”，张海点着头，眼泪不如自主地流了下来，母亲用纸巾拭去了张海的泪水，张海抓着母亲的手掌挨着自己的脸，就像小时候母亲经常用手掌抚摸自己的脸蛋，张海闭着眼睛，心里陷入了沉思：要是不长大多好，母亲永远那么年轻健康，阿哒伟岸的身躯，自己可以无忧无虑地坐在苹果树杈上吃着苹果，看着父母劳作，偶尔父亲跟母亲还会对哼着几句《信天游》......
眼眶凹陷的父亲拿到了母亲做的CT片子，让医生诊断，医生看着片子，神情凝重，让父亲通知张海过去办公室，张海为熟睡中的母亲盖好被子，急急忙忙来到了医生办公室，主治医生残酷对着这对父子宣告一个事实：“你母亲得了癌症，病灶在胃部，而且是中晚期，已经转移到十二指肠，希望你们要有心里准备。”
张海听到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瘫软了双腿坐在地上，父亲咬紧牙根，用尽全身力气将张海扶了起来，对着张海说道：“娃儿，生死由命。”
医生看着这对父子，欲言又止，仔细地看着片子，张海缓过了神来，急切地问医生：“医生，有什么根治的办法没有？”
医生望着眼神急切的张海，平淡地说：“目前国内外都没有特效药可以根治癌症，只能通过放化疗来治理，效果因人而异，有的可以治愈，只是花费比较大，你们根据自身情况选择吧。”
“你们家属自个儿商量吧，我只能给个建议，暂时不要让病人知道这个事实，怕病人在心理上难以承受，至于后续选择治疗，你们还得转院到省一级的医院，那里才有放化疗的仪器。”
“谢谢您，医生。”这对父子失魂荡魄地走出了医生办公室，张海撇开了父亲，一个人跑到医院楼下的小公园抽烟，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父亲寻了过来，看着憔悴的父亲，张海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悲痛让他欲言又止，父亲倒显得很平淡，用平和的语气劝慰着张海：“娃啊，这是命呢，莫再跟自己较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