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秉恂的习惯就是,不管头一天喝了多少酒,第二天准时起床,收拾地板板正正就去上朝。
沈清涵不太行,她是被拽出被窝,眼神涣散地坐在坐边吃早餐。
沈冷浸咬着包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沈清涵:“弟弟啊,这就是成年人痛苦,你迟早要领悟。”
沈冷浸:“白哥哥走的时候一点都不痛苦,这不是成年人的痛苦,这只是你的痛苦。”
沈清涵一头撞向桌面。
沈北说:“仔细桌子。”
容姨给她扒了个鸡蛋放在碗里:“没胃口也要吃一些,要辛苦一整天呢。”
沈清涵胡乱吃了些东西,涣散的眼神在桌面上一扫:“陈路呢?”
沈北:“叫哥。”
容姨:“他去国子监了,说是取两本书晚上就回来。”
沈清涵吃完饭就骑马去官署点卯,家门口备好了马,一家人都出来门口送她,连弟弟都敬畏懵懂都望着她。
沈北感慨万千:“我姑娘居然有这么出息的一天。”
容姨:“路儿有一天也会坐着这么威风大马去上官署的,谁能想到调皮捣蛋的孩子转眼间就长大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夫妻两个唏嘘不已,感慨万千,站在院门口就开始回忆起了他们小时候劣迹斑斑的种种罪行。
沈清涵:“……”她就当做听不见,一夹马肚子,马蹄敲着地面便走了。
今天唯一的任务就是盈眉回家,可事情最后还是出了意外。
白秉恂试图要带盈眉回家没能成功,不仅如此,他自个儿也没回家,派人传信儿给沈清涵说等等。
沈清涵一想陈路幽怨的眼神,所幸她也睡在了官署,叫人给家里传了个不回家的信。
等着第二日,特意绕路去找邵城打听情况。
邵城说:“你问我可真问着了,我昨天晚上跟林府的公子喝酒,谈起过此事。”
沈清涵惊讶:“城哥厉害,你这社交圈是真的广。”
这就相当于他把龙虎圈到一起,笑呵呵的说,大家都是朋友。
邵城笑嘻嘻:“我拿白秉恂当兄弟,不过没什么人信,而且我家人以墙头草著称,再加上不贪权,我是个很好的社交对象。”
沈清涵:“像城哥这样不声不响才是干大事儿的。”
邵城道:“我听他说,林右相要对白秉恂进行施压,官大一级压死人。”
沈清涵:“怎么个施压法?”
邵城说:“陛下说你父亲无罪,他就揪着霞晖阁不放,要彻查此事,就算查不出来也要打着查的名义,光是走流程就够拖的。他这手法不算高明,一个字就是拖字诀,就是要白秉恂焦头烂额,要是能抓住一点白秉恂违规操作的把柄,那就能做文章了。”
沈清涵欲言又止。
邵城补充:“后面是我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