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秉恂和邵城面面相觑。
白秉恂恍然大悟:“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邵城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蔼可亲地说:“如果你再跟我炫耀,我就要听我们家老爷子的警告,离你远点了。”
白秉恂:“可你现在跟我很近。”
邵城高深莫测地微笑说:“我家老爷子心软,我不怕他,要是他像……”这里含糊了一下隐去陛下,不自觉的压低声:“别说让我远离你,就是嫁给你我也是从的。”
白秉恂:“你这是妄想,我二月八日成亲,会给你留一个好位置,但不是我身边。”
邵城叹息:“你岳父还在衙门关着呢,你亲事能顺利举行吗?”
白秉恂:“能。”
邵城不知道他哪儿来的信心,是沈清涵没有试图毒打过他吗?
“白少卿留步。”
只听身后一声传来,不少朝臣跟着白秉恂一起回头,见肖良玉长阶而下,紫色衣摆翩翩,快步追上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陛下召见。”
白秉恂不动声色对邵城说:“‘顺利’这不就来了吗?”
邵城:“……”
在众位朝臣各异地目光里,白秉恂坦然大方的随肖良玉前往御书房。
肖良玉低低笑着:“白少卿,你是不是以为借了几次机会就能弄死我?”
白秉恂没说话。
肖良玉嘲讽:“难呀。”
白秉恂终于开口:“我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你。”
肖良玉:“我不配?对对对,少卿眼睛盯的是林相,我只是你顺带拔出的一颗小蛀虫而已。可惜了,你连我都除不掉,都不用林相出手,贵妃娘娘就能帮我解决了麻烦,你纵有满腔热血想除我这妖孽也终究是有心无力。”
白秉恂一言不发地随他进了御书房。
皇帝的朝服还没有换,撩了撩衣袍,正坐着。
贵妃立在陛下的身侧,地面上跪着一个青少年。
肖良玉进门就跪下了:“陛下,已经请了少卿来。”
白秉恂没跪,只是行了一礼:“参见陛下。”
又给那青少年行了一礼,“见过五殿下。”
除去夭折的不算,进入序齿一共有六个皇子,眼下尚在人世便只有三皇子魏若夫、五皇子魏明伦。
魏明伦与已故的太子一母同胞,今年刚满十六,去年便入朝为官,领了内侍省监长一职,从三品,品阶很高,但实权尚不如白秉恂,总的来讲是个内宫的官。还分宦官和士人共二人掌侍皇帝,管理宫室之事,那宦官就是肖良玉,他身兼多职。
皇子入朝一般领的是各处的侍郎,魏明伦在内侍省还不如魏若夫在工部。这其中有没有谁的手笔就不好说了。
魏明伦跪着不方便还礼,就点了点头:“少卿多礼了。”
皇帝把视线从贵妃身上挪下来,落在了白秉恂身上,以长辈地口吻说:“你让朕说你什么好,你就是一根筋不懂得变通,眼看着成亲在即,你怎么能把你岳父关起来。”
白秉恂:“不是关起来,是例行询问,符合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