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涵心一横:“你能干的事可多了,就你那手骨节粗糙,指心茧子,那不比一般男人强?”
看着是在指责,内里已经算得上是在称赞。
太监自卑的地方不就是少那二两肉吗。
肖良玉眯了眯眼睛:“你懂的还挺多。”
沈清涵:“你还不许未婚夫妻偷尝禁果了?”
肖良玉脸色一沉:“不知廉耻,难怪会对着绑架你的男人宽衣解带,口出孟浪之言,我就该帮白秉恂杀了你,省得玷污了他的名声。”
沈清涵一听杀字脖子一凉,但很快抓住了另一个重点:“你怎么知道我对别人宽衣解带?”
肖良玉漫不经心:“我去找你的时候,你正在拼命自救,我这不是得成全你吗?”
他当时一直在门外看着,看着她瞎折腾。
沈清涵咬紧牙关,恨不得顺手拿起一个杯子砸在他脑袋上,质问一声有你这么救人的吗?!
她胆从怒边生,在怀里翻了翻,找出了五个铜板,照着肖良玉扔了过去:“这五个铜板是本姑娘赏你的,毕竟你也宽衣解带了。”
肖良玉虚着眼睛看她,凉凉一笑,步步靠近,手里的刀子一转,刀把就落在了沈清涵手里。
他说:“你想方设法的引诱那男人,然后用钗子杀了他,眼下你手里握着刀,我要是对你做一些不可说的事情,你是不是也会杀了我?”
他伸手去抚摸她破碎的衣服。
沈清涵紧紧的握着刀子,她真的不喜欢和变态打交道,正常人会有一个逻辑,变态的逻辑异于常人。
肖良玉的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指尖用力留下一道划痕,“你怎么不杀我?”
沈清涵苦笑:“因为我不想死。”
肖良玉大笑,他掐死对方不过是抬抬手的功夫,很轻易的就握住了那纤细的脖颈。
沈清涵有些窒息,握着刀子的手抖,但还是没有扎向他。
肖良玉最终松手,淡淡的说:“你知道被我碰过的女人会怎么样吗?”
沈清涵咳嗽了两声:“怎么样?”
肖良玉:“自杀,撞墙自杀,扯根绳上吊自杀,投湖自杀,也有吞金自杀的。世人说,好女人应该守贞,富贵不淫,威武不屈,与其给阉狗糟蹋,不如保全清白之身不丢家人脸面。这样是好女人,要深恶痛绝,以死明志,绝非像你这般如烟花女子一般不洁身自好。”
沈清涵冷笑:“世人还说,宦官就是阉狗,你觉不觉得世人在放屁?烟花女子流落青楼是受人强迫,宦官是皇宫阉割,明明是世道造就了人的扭曲,偏偏他们只会骂人。所以世人说什么我不听,我就捡我爱听的听,他们说我不是好女人,那我就不是,反正我是不会因为被你摸两下就自寻短见。我要是想活着,那我肯定好好哄着你;我要是想死,那我也好好哄着你把你骗到跟前,方便你不设防、我捅死你,搞忠贞不二那一套没意思。”
肖良玉笑了笑:“是挺没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