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不好吗？”叶君听到诸葛矜这样说。
这句话简直是踩着顾歆的底线疯狂输出。
叶君感叹了一声，好整以暇地开始观战。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顾歆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或者愤怒的举动。只是习以为常地席地而坐，华服铺开在地上。似乎一点都不怕脏。
“喝酒吗？我记得你很喜欢炎朝的烈酒。”顾歆从袖子里拿出自己揣了很久的梅子酒，都被她揣热乎了。
“戒了。”诸葛矜淡淡道。
“戒了也好。”顾歆倒是没有生气，自顾自开始喝。酒液是淡淡的青色，湿润了顾歆的嘴唇。看上去莫名有些柔软。
叶君感觉到自己附身的诸葛矜站了起来，走去了桌前，安静地开始动笔。
顾歆没有看他，眼角却落下泪来。
然而，叶君却看着诸葛矜手中的东西沉默了。
那是一幅画，画上是穿着华服的顾歆，她很美，就像是仙子一般，叶君想说点什么，但是仍旧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就这样，一人饮酒。一人作画，似乎是什么神仙眷侣一般的场景，然而，叶君却知道，诸葛矜命不久矣。
战场上留下的暗伤，还有逐渐开始摧毁他生机的每日送来的茶水里的慢性毒药。都在缓慢的侵蚀着他的身体，让他无法再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给顾歆承诺。
顾歆知道那茶水里有毒吗？
叶君正想着这个问题，眼前就一片晕眩，再睁眼，便是张霖元的大头……
时间倒回半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