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会多想,肯定会在意啊。”
“那你就把我刚才说的话忘了。”
“但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就是不可能啦!”
“反正我已经忘记了。”一边将气得快要蹦起来的她锢得紧了些,火渡凯一边慢条斯理地出声要求道,同时继续带着仍不忘装柔弱的她继续前行,“你也快点忘了吧。”
“啊,真是……”明明都特意挤出了个分外灿烂可爱的笑,她的一双绿眸里却浮现出了越来越多的滟滟水光,“我知道啦,凯哥!”
“嗯?”
“那叫你凯爷?”
“不要。”
“凯总?”
“你难道不能用正常一点的称呼吗?”
“那还是叫你凯君吧?”宛若泉眼喷涌,她的眼内集聚起了愈发夸张的汹涌水色,已经在尽量抬高的说话声中也暴露出愈发显著的厚重鼻腔来,“嘿嘿,凯君!”
下意识地停下了前行的步伐,火渡凯蓦地瞪大了眼,异常讶异地侧过脸看向她,“喂,安纪子,你……”
“对不起……”也不知是因自己今日这样做作地骗了对方,还是因为自己在数日前对他说过的那些傻话,土门安纪子突然哽咽出了声,还没憋住那些咸湿温热的泪,以致它们划过她的脸颊又滴落在她胸前的伟大上,“对不起啊,凯君。”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道歉。”他也不知是从哪儿变出了包纸巾,稍显手忙脚乱地递给她,说话的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装的,“你是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我那天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就冲你阴阳怪气,还乱发脾气。”
“没事。”他出乎意料地未表达嫌弃与嘲讽,甚至还好似人设崩坏地道出了更多事,“我当时也有些失控,毕竟我大可不给你任何回应,而不是与你较劲。”
“……看来我让你很火大呢。”
“你确实有点擅长用言语操控人心。”
“这是夸奖吗?”
“你认为是就是。”
“那你也挺容易让人火大……各方面都是。”
“是吗?我倒是很满意自己的攻击性。”
“攻击性……”
“你又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别这么敏感嘛。”泪汪汪地对上面前人警惕的眼,她又吸了吸鼻子,“真羡慕你呢。我父母一直教育我,要我成为一个友好温柔的人,一定要与人为善,可我更想要你所说的这种攻击性。”
听罢她的话,火渡凯亦稍微缓和了目光,再貌似坦然地开口道:“我不认为你适合这样,但你可以多尝试,直到成功走上属于你自己的路。”
“谢谢你。”与太年幼的对象做此种交流疑是件蠢事,而当对方还令她已然动心,这件事也自然是蠢到了极致,“我其实一点都没有规划,我一直都在遵从父母的期望,被他们推着向前走,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想要做什么,走哪条路。”
“你喜欢摄影,可以考虑朝那方面发展。”
“其实也不算太喜欢,我会摄影,是因为那个相机是刚升入国中时父母送给我的升学礼物。”
“我明白了。”他点点头,又不卑不亢地出了声,可谓对她进行了一番字面意义上的教导,“那你得认真想一想,再全身心投入到你该做的事上,不要在他人强加给你的事物上浪费时间。”
“没想到我会被这么可爱的弟弟教育呢。”
“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他皱起了眉,“而且你别用可爱形容我,我也不是你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