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
两下截然不同的笑声把场上的人拉回神色，秦琅把帕子捻得皱巴巴的，笑着抬眼，正巧落到同样笑着的明煦眼里，他眼眸含光，融着春色，向她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仿佛心照不宣的知己。
知己难寻，就如全场只有他俩知道这首咏菊是抄来的，旁人还在细细地品尝咀嚼。
秦琳面色不虞，道：“不知这诗哪里不妥，竟引得太子和姐姐好笑。”
“好诗，绝妙好诗。”明宴首先发话，他将酒一饮而尽，未进的酒滴顺着下巴流进了他半着衣物的胸膛，顿时醉意丛生，却眯着眼直直地盯着她，“借物抒怀，姑娘胸怀气势之广阔，明宴佩服。”
“莫要被一些不懂的人坏了兴致。”
他说着，扫了一下发笑的他们。
两个庸脂俗粉，俗不可耐。
在他们之中份量最重的人都如此说了，便有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来，不少贵女看着秦琳眼红：五皇子从来没有帮这么一个平凡的庶女讲话呢！
明煦倒不甚在意言语之间的严厉，道：“五弟莫怪，本宫只是想起了高兴的事。姑娘的诗极好，是本宫不懂欣赏了，陪酒一杯。”
说着他也一饮而尽，空着的酒杯看似向着秦琳，却是对准了秦琅，抖了一下。
秦琅会意，两人隔着人就各饮一杯，旁若人，竟是所有话都在酒里了。
她拿起杯子，酒液传来醇香，好似光是闻就能把人醉倒。秦琅闻着却不太对头，里头有一味涩的花香，这不太会出现在古代极低的酒酿里，这是……
春药。
心头一动，正可谓正中下怀，她喝的一滴都不剩。
这春药调的性子真猛，一杯下肚就热得沁出了汗。她假意头疼，撑在案上扶着发髻，实则是掩盖身体上的欲望，滑落的衣服堆在手肘上，露出白皙精致的手腕，衬得玉色的镯子晶莹剔透。
从指尖开始便延出淡淡的粉色，她身体上的变化没什么人在意，毕竟目光都在大出风头的秦琳身上。
只有一人注意到了，明煦看着对面的美人儿喝了酒后就变得非常奇怪，赏菊的天是秋天，她却偷偷扯下外套的纱，露出圆润的肩头，眼见着上头还攒着汗珠儿。她贝齿又将唇蹂躏得通红，最后似乎变得再也忍受不住了，抬起那突然变得水的过分的眸子扫视了一圈，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明煦心里牵挂着她，看了眼团团围住秦琳的男人们，她的妹妹现下春风得意，根本暇顾及秦琅，也不甚在意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