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人听起来正在气头上。
沙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翻遍脑海中的资料，也不记得合作方或者对家里有公司叫华杰的，“什么？”
“华杰，宁歌那件事。”
元默衍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
“哦哦好的。”
早说宁歌不就得了么，沙禾在心里嘟囔着。
“还有，查查宁歌在哪上班。”
自顾自的说完，不等沙禾回复便挂断了电话。
沙禾语的看了看时间，才4∶50，不知道老板在发什么疯。
于是没过几天，宁歌就在工地上见到了元默衍。
那时候他正在扛水泥袋，听到有人大声叫了他的名字，紧接着那人怒气冲冲的一把把他肩上的水泥袋掀了下去。
宁歌也生气了，回头就对上元默衍同样愤怒的一张脸。
元默衍二话不说，拉着宁歌就要走，宁歌使劲挣扎，“元默衍，你放开我！”
“操！”
元默衍把他拖到人处才放开，一脚踢开地上一个辜的易拉罐。
宁歌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一脸的莫名其妙，“元少，你这又是在干嘛？”
元默衍眼底盛满愤怒，冲着宁歌大声吼道，“宁歌，你TM是有多缺钱？缺多少老子给你还不行么？别TM这样作践自己！”
“作践？”
宁歌眼中满是愕然，“我只不过是想活下去，在你眼里就是作践？”
元默衍愣住，火气下去大半，声音也弱了下来，“不是……我是说你用钱可以跟我要，不用干这么累的活。”
宁歌的眸子渐渐暗了下来，嘴角噙着一抹苦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人，只会伸手跟你们要钱啊？”
“不是……宁歌，我不是这意思……”
看到他这样，元默衍心里开始有点慌。
“你眼中的作践，是我这种人的生存之道，你眼中的破砖烂瓦，是我这种人的栖身之所，你眼中的……下贱的陪酒女……”
他哽咽着，有点说不下去，“是我这种人的血缘至亲。”
宁歌长呼一口气，“所以元少爷，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保证在协议期内不再打扰你的生活，请你也……不要再管我了。”
说罢转身离去，只留元默衍一个人怔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