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楚玉白是被干醒的。
感觉自己身体正在一耸一耸摇晃，胯下快感越来越强烈，楚玉白猛然睁开眼睛。
入目是程彦放大英俊的脸，男人见他醒了，立刻低头吻他道：“嗯……小白，早啊。”
楚玉白小腹里憋着尿，被操的几乎要立刻失禁了。
程彦直起身体，将楚玉白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并拢架在肩膀上，身体跪坐在他屁股后面，胯下继续不断抽插着。
楚玉白脚趾爽得都扭曲起来，他单手捂住通红的脸，眸中露出祈求神色：“我要尿了……程……哈……真的，要尿了……”
程彦低头，看着楚玉白勃起的性器晃动在小腹上，他使坏般故意胯下用力一顶，伸出手轻轻按压楚玉白的小腹道：“尿吧，老公不嫌弃你！”
楚玉白几乎被“老公”两个字砸得晕了过去，被按压的小腹，感觉膀胱好像要炸了一样激烈，勃起通红的性器骤然爆发，如开闸水龙头，淡黄色尿液从马眼中喷薄而出。
白净床单立刻被染湿，楚玉白呜咽叫着：“啊啊啊……你这个变态……呜呜……哪有……哪有大清早就把人操尿的啊……”
程彦甚至觉得这番风景绝佳，淡粉色舌尖意识舔唇，胯下抽插更加狠厉起来。
楚玉白觉得屁股都要被插烂了，穴口又烧又痒，失禁过后的身体好像敏感度翻倍，每一下顶弄剐蹭都让他每个细胞在战栗。
大清早被激烈性爱叫醒这种方式，他实在是好喜欢啊！
楚玉白觉得自己第二人格都快要被程彦操出来了，骚浪的不止是身体，人格都快要变成荡妇了。
扭曲意识甚至想到昨晚在地下三层，程彦恶狠狠骂他：“骚货，婊子，肉便器！”
当时楚玉白哭着求他，现在回想起来，居然有种变态爽意。
所以，昨晚他到底是怎么了？
程彦复插了几百下后终于将精液全都射在了楚玉白体内，内射的强烈滋味甚至让楚玉白再次高潮了，雌穴里软肉疯狂痉挛收缩，似是要将程彦射出的精液狠狠全都吸噬干净。
两人气喘吁吁抱在一起，楚玉白忽然笑了起来：“程医生……你……好变态呀。”
程彦难得露出笑意：“抱歉……你懂得，男人嘛，况且你就在我身边，一时间有些失控了。”
楚玉白捧住他的脸，细细吻他眉心道：“别道歉，我很喜欢，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我真的好喜欢。”
程彦心里也暖洋洋，两人身处诡异环境，但不妨碍他们谈恋爱，喜欢上彼此那种感觉真的很甜蜜。
浓情蜜意还没来得及发酵，外面陡然响起了敲门声，有护工急切叫声传来：“程医生！程医生！快醒醒，出事了！”
程彦立刻套上一件T恤对楚玉白道：“我出去看看，你先去洗洗。”
楚玉白乖乖颔首，看着程彦离开卧室，他慢慢起身，收拾了一下湿掉了床单。
即使他没想听，外面说话的声音依旧传了进来。
护工声音急切：“程医生！快点！有个病人发疯了！”
程彦抬脚穿鞋问：“怎么回事？闹得很厉害？”
护工几乎要哭了：“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把菜刀，砍伤了好几个人，楼下保安已经上来了！”
楚玉白陡然一惊，砍伤人了？
楚玉白慌乱抓住衣服就往身上套，可是那边已经响起了关门声。
心里隐隐觉得不好，有人发疯，找保安护工制服啊，就算程彦现在代理院长职位，他去了能干什么？万一受伤了什么办！
真的是关心则乱，楚玉白脚上袜子都来不及穿，趿着拖鞋开门就往外跑。疯狂跑上了几层楼，楚玉白在楼梯尽头气喘吁吁。
外面走廊上全是探出头围观的病人。
楚玉白在后面看，感觉整个空间都好像扭曲了，四周探出来的脑袋一颗颗像是怪物一样，投来不善目光，昨晚那种令他崩溃的压抑之感再次袭来。
楚玉白扶着墙，用力喘息，听见远处骚动的声音。
“滚开！走开！我砍死你们！怪物！你们都是怪物！”
“放下刀！王虎！放下菜刀！”
“不要过来！过来我砍死你！啊啊啊啊！！！”
＂王虎！王虎！＂
“#@％￥#&￥％……”王虎嘴里疯狂骂着脏话，已然疯得厉害。
楚玉白不知为何，感到头晕目眩，目光穿过层层叠叠人头，看到医院天花板上有团黑色模糊的影子，那是什么？又是幻觉吗？
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眼睛，身体被跑过来看热闹的人撞了两下，头更晕了。
他竭力仰起头，看着热闹中心的天花板。
是那个黑色的翅膀！
是他昨晚在地下三层看见的那个翅膀！
楚玉白浑身立刻冷汗涔涔，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只能看见一片黑色翅膀快速闪过，甚至连那玩意全貌都看不清。
耳膜好似被刺穿般疼痛，他猛然听见前面人群里发出一声尖叫：“啊啊啊啊！！！”
楚玉白担心程彦，用手撕扯自己鬓边头发，口中轻声叫着：“程医生……程医生……”
他摇摇晃晃艰难往前挤，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陡然好似潮水一般分开，楚玉白立刻睁大了眼睛，黑色瞳眸中，他看到发疯的王虎拿着一柄闪着寒光的菜刀在疯狂挥舞。
不知为何，每一次看见那些奇怪东西的时候，楚玉白就非常难受。
难以形容自己的感觉，脑子里好像沸腾的岩浆，烧得他头疼欲裂，额头汗水如雨落往下滑动，不知不觉中，楚玉白竟然站在了人潮分开的大路正中央！
王虎挥舞菜刀赫然朝着楚玉白面门砍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楚玉白手臂狠狠被人一把抓住，一个高大白色身影挡在了他面前，他看见程彦脖颈上青筋暴起，口中大叫一声：“小白，闪开！”
王虎一刀砍了下来，程彦转身将楚玉白整个身体抱在怀里，男人下巴抵在楚玉白头顶，口中甚至还低声说了一句：“别怕！”
楚玉白身体剧烈一晃，猛然间闻见一股血腥气息！
王虎一刀砍到了程彦后背，他定然受伤了！
旁边是混乱的尖叫声，楚玉白看见护工拿着长长的警用钢叉，将王虎腰身叉开。
那个王虎，楚玉白以前还帮他打过扑克牌，赢了对家呢，他怎么能突然发狂砍自己呢！
楚玉白忽然很生气，他一把抱住程彦的身体，狠狠一脚踢在王虎小腹疯狂喊道：“滚开！滚开啊！”
一片杂乱中，程彦身体慢慢软了下来，高大的男人扑向楚玉白，脸色苍白。
楚玉白惊恐大叫：“程医生！程医生啊啊啊啊！！！”
护工们七手八脚扯过程彦身体，楚玉白看着自己双手上沾满了血迹，果然，果然程医生为了保护他，后心上挨了一刀！
那种要失去挚爱的痛苦立刻让楚玉白几乎疯狂，双眼通红，泪水疯狂涌出，楚玉白睁大了眼睛，看见了血红色的龙盘旋在他们头顶。
那只龙是西方文化壁画中常见那种龙，会喷火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