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总是这样，你哪次放过我，我当时竟然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有缓和的可能，现在……“穆风话说到一半止住了，想起他们一家子做的那些事，如今更是被一个女人当枪使，何其悲哀，说什么都是咎由自取。
他对穆林溪没有多好，哪一场算计不是最后的得利者。
他哪怕不是主动行凶，不是冲在最前面伤害穆林溪的人，却是永远站在背后的帮凶。
他本来就不干净又有什么资格心怀不该的奢望得到穆林溪的原谅，抛弃他的母亲和一起长大的弟弟呢？
“小溪，你终于来了，一直在等。”霍淑雪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拉起穆林溪的手，“奶奶一直比较疼，你们感情也是最深。她临死前还念叨着你，还想问你把彩礼花到哪去了？为什么变成一个让她害怕的恶毒女人，为了一己之私害一个家族破产，逼一个女孩子拿起法律保护自己，把你送进局子又迫于威胁撤案，一桩桩一件件的真相你要如何交代？”
“不装了？不继续演慈母？”穆林溪嘲讽道，目光却落到奶奶身上。
奶奶还是那么慈祥，仿佛只是睡着了，化得很好。
她握住奶奶的手，冰冷的触感，没有一丝温度。
“穆林溪，当着奶奶的面，在她的灵前，你什么态度？我是你妈，是长辈，你什么态度？你做的那些事，难道没有错？”霍淑雪拿出手机，一段小视频，“这是病房的监控视频，奶奶难得精神好一点，又想你，毕竟很少离开她，找不到你，就找看你的新闻看，没想到你做的事不少，长大了，隔着网线硬生生把疼爱你的奶奶气死，你真是大孝子！”
“这些东西，你哄一下外面那些不懂的人就罢了，摆给我看，觉得我跟你一样没脑子？”穆林溪绕着奶奶转圈，目光始终在奶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