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按照他的内心想法,他其实还是想要最后问一个问题,那就是会不会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勾当,然后以此谋利。但很显然,悬长汀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的,所以很快就给出来了众人答案。
从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的破军老前辈到了最后也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双手笼袖,沉默着听着,不说着。
而那个蛮山海倒是在最后关头说了一句话让在场众人很是意外。
“我们山海商会可以包揽一切护送押送物资以及矿场采购!”
只是思考了片刻,悬长汀立即就答应了下来。
如果按照情报上采集到的信息来看山海商会的话,他们的的确确拥有护送环节这一资格,因为他们商会里面的商会成员几乎九成都是修炼者,最差的也是肉身淬炼着,完全就不是其他四大商会可以比拟的。
悬长汀目光看向了破军,他有些意外,本以为这个老头才是最难搞定的人,可没想到他居然从头到尾一言不发,这实在是有些出乎悬长汀的意料了。
不过无所谓,只要他不反对自己,那他愿意当一个哑巴就当好了,只要他不影响商会的进展,就算他现在愿意卸甲归田他也是极其乐意看见的。
顺昌令突然看向了悬长汀:“这位公子,若是你可以让我与我儿子见一面,我们开商商会必定全力支持袁澄洋商会!”
悬长汀笑着问到:“为什么你不愿意去自己试着找自己的儿子呢,而是愿意相信一个凭空说出你儿子然后你以为我知道你儿子的人呢?”
顺昌令的眼中有落寞,早已经不再年轻的他也只有顺畅一个儿子,偌大的商会若是到了他死了之后拱手相让给外人,说他愿意那肯定是假的,就算是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恐怕都要戳他的脊梁骨让他死了都不安心!
在场当中,开商商会的资历除了稍逊破军商会之外便是在场其他五位商会资历最老的了,算是第一批吃到当商人好处的那一批人!
每一个人的心里面都有一杆秤,秤的大小与重量完全就不是上天注定的而是人定的。
每一个人的心里面的秤会为早已经做好了取舍的物品去压秤,当现实与心中的秤开始歪斜的时候,那这一杆秤便不会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阁老从来不会觉得顺畅这个废物可以重新捡起剑,然后一剑破万法,因为他心里面的那一杆秤早就已经歪斜了。
一个人。一个当年最值钱的“大道亲善者”是天生的兵器胚子!
知道什么叫酿酒吗?
十斤米在新人手里面有可能只能酿造出一斤酒,甚至说不定一斤都酿造不出来。
那一个人可以酿“器”吗?
能!
那酿“器”的人会死吗?
一定会死的。
每一个人的心里面都有一杆秤,秤的两边是秤盘,秤盘之上是一大一小!
从来就没有对等的秤。
阁老面无表情,只希望那个小杂种的剑气用慢点,用的再慢点。他甚至希望那个小杂种可以喝到酒鬼瞳酒坛里面的酒再去死,那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拿到那柄本命剑了!
天下太小,人心太大,兵器太少人太多。凭什么铁皮出来的炉子可以打铁,人身小天地里制造出来的炉子却不能制造兵器?
一人血为冷却水,以人骨为磨器石,以气海为府邸,以人身小天地为熔炉!
他要杀人夺剑,小杂种的命是卑贱的,是不值得一个皇家的人出面去帮助一群下三等的商人的。